林道壹。

原ID 小杞 高三缓更。
This love came back to me.

[西里斯乙女] 不售返程票(上)

# 西里斯×麻瓜独居少女

# 慢节奏HE 

# 4k+  未完结


  「食用愉快。」

  

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
  

你在十三岁时遇见了西里斯

  

暮色渐近,你抱着一袋纸杯蛋糕匆匆回家,他坐在摩托车尾,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,烟雾缭绕使他神色朦胧,他生了一副好皮囊,这点你第一次见他就意识到了。

  

你盯着他,他似是注意到你的目光,也转过头来望你,骑着摩托车的那人注意到你俩的对视,吹了声口哨笑了起来。

你脸上烧起来了,心里直骂自己没出息,抱着纸杯蛋糕朝着家走。脑后传来引擎的轰鸣声,你没有回头。

  

几年后你常常想起这段记忆,想起他半合的眼,缝里透着野性与不拘。你就会听到远处的蛋糕店售出最后一块糕点发出的铃铛声,男孩的口哨声和引擎的轰鸣声,你总是想,那时候要是回头多看一眼,或者鼓足勇气上前去搭话,会是怎样。

  

有什么会因此改变吗?人生这辆列车会改变它的轨迹吗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______


二十三岁。

你在餐厅里吃完晚饭,天色还早,你没有挤地铁。

  

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孩在路边,神色凝重,又是青少年和父母吵架这样的情况吧,你想着,最近英国这档子是真不少。

你从他身旁快步走过,灌木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,你感觉到有直勾勾的目光打在身上,打了个寒噤。你回头,灌木丛里闪出一双发亮的眼睛,是一条很大的狗。

你没有理睬,继续直走,那狗隐匿在黑暗里,却不知从哪条小道追上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

在黑暗的街道上快步走着,你能感受到背后动物的脚步与目光步步紧逼,几次回头却不见踪影,你也实在弄不清它的来意。你只得快步走到我那住了十几年的家门口,进屋把门关上前,你特地探出脑袋检查门口,迎接你的只有空荡漆黑的台阶,阖上门之前,你听到远处蛋糕店铃铛发出的叮当声,与十年前遇见西里斯时的叮当声重合在一起,他烟雾缭绕里那双灰色的眼睛一起在你脑海里回荡,仿佛在门关上前一秒看见前庭花园里隐匿着一双同样灰色的眸子。

  

  

你从门口暖黄的灯光里转身摇了摇头,只觉得自己定是看错了,又笑自己犯傻,竟能想起十年前偶有一次的心悸,实在荒唐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于是当你第二天打开门看见花园的矮灌里藏着一只黑色的大狗时,一时不知作何反应。

你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,第一反应只剩下:好大的狗。毛发凌乱、瘦削但看起来攻击性很强的狗。

  

你走近它蹲下,耳朵里好像有风呼呼作响,脑子里迅速规划了如何在屋子里安一个大到能装下这只狗的狗窝。你蹲在它面前,考虑了一下以正值青年的独身女性的力量把它抱回屋子里的可能性,好在它实在懂事,在你思考期间就自己醒来,疲倦但警惕地从矮灌里窜出来,对着你拿来的肉食大快朵颐,对上它从食物里抬起的不善的目光,你顿时觉得有些好笑,明明是昨晚上自己跟着你走了一路,真不知道谁才是该抱有戒心的那位,你咬着牙想。

于是你很干脆地回头把家门锁上,夹着你的手提包,蹲下轻拍大狗毛绒绒的头,对上它错愕的灰色眼眸,“走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

只留给它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现在赶去上班有些迟了,你加快脚步,手里残存着它毛发的触感,许久未洗的动物皮毛混着街上的污水与雨水,混杂着伦敦街头大巴排出的尾气,摸上去有些黏腻,你却不禁回味起他深灰的眼,不对不对,应该是“它”,你在脑子里纠正自己的人称代词,两双眼睛却愈发在脑子里重合,带着清晨汽车的鸣笛在耳畔嗡嗡作响。

  

你用另一只手抹了抹后颈的细汗,企图拂去从昨晚到现在心里难以言状的想法与那段少年时回忆,就如同五月的天气一样。

  

实在黏腻。

  

  

上完一整天班身心俱疲,你甚至怀疑今天早上遇见的狗就是你从大厦门口走出的写照,你把手提包甩在肩头,踢着脚走路从黄昏走到天黑,直到走到家门口,看着空无一物的前庭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声,虽然从没想过那条狗和十三岁遇见的男孩能有什么关系,但还是觉得自己早上脑子里的想法不可理喻得令人发笑,毕竟人不可能变成狗,毕竟世界上没有魔法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毕竟世界上没有魔法。

  

你咬着后槽牙在心里狠狠地念了一次。

这是什么情况。晚上七点半烹饪完中规中矩的晚餐,你坐在餐桌前感叹自己的一天终于要开始了,然后门口就传来敲门声,甚至不是门铃,是不紧不慢的敲门声。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,如果不是他站得还算笔直,如果不是你对上那双熟悉得该死的灰色眼睛,或许还得算上他就算满身邋遢也难掩盖——他确实生得好看,你发誓你绝对把门狠狠关上。

  

  

如果要说为什么放一个陌生男人进来,换做以前你肯定答不上来,并且质疑这件事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可能性,但是现在,你承认自己想赌一把,用十三岁的一次心跳去赌一双熟悉过头的眼眸,尽管世界上没有魔法,你再次对自己强调。

  

  

“介意我用一下洗浴间吗?”男人接过你手里的毛巾回头问,你明显还在怀疑自己的决定,冲他呆愣地点点头,等大脑从宕机状态里重启后,才意识到洗浴室里水声和冒出的蒸汽,以及显然他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的事实。你冲上楼翻出很久没穿的浴袍放在淋洗室门口,在门口犹豫许久还是没能敲门告诉他在门口给他准备了衣服。

  

你坐在客厅的棉麻沙发上,电视机里娱乐新闻满屏粉红花边刺得你眼角直跳,明明是在自己家却有种坐卧难安如坐针毡的不安感,随着浴室里水声渐渐停止,你感觉自己都快忘记怎么正常呼吸了。

直到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,半干的头发垂在肩头滴水,浴袍系得松松垮垮半露出精瘦的胸膛,他单手拽了拽本就裸露的襟口,“衣服不错,谢谢你了。”

  

他赤着脚踏在木质地板上弄得到处湿漉漉的,换做别人你肯定大发雷霆,可此时你却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,在空空的大脑里检索半天想不出什么来应答,最后你感觉自己才是这浴室里被蒸汽蒙了半小时的人,晕晕乎乎脑袋发昏地在喉咙底答道:

“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名字呢,先生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你猜他肯定是故意要笑你犯窘呢,凑上前来装作没听清一样,一句“Pardon”就从喉咙这样滑了出来,却又马上作出反应,没等你整理好心情答复,他把头往后仰了仰,向你侧侧头爽朗笑着吐出几个音节。

  

“Sirius.”

  

“Sirius Black.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______ 

  

半夜里你躺在床上想,真是遇上了奇怪的人,莫名其妙地就住到家里来了。尾随自己到家又突然消失的狗,意外造访的男人,还有三番两次翻涌上心头的那段桃色回忆,你承认这是毫无证据的猜测,但你实在很难不觉得这三者没有联系。

你把自己整个人摔在床上,脸埋进厚厚的被子里,床板发出吱呀一声,睡前的回忆又翻腾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睡前。

  

时针走到十二,你抱着一床被子艰难地从卧室门挤出来,西里斯倒也还算懂事,接过你手里一床软软的棉花铺在沙发上。快熄灯时,你从卧室的门里探出头来,看着他明显不太熟练地用着吹风筒从上到下把卷曲的头发吹干,看起来老道又一向从善如流的男人好像有点乱了阵脚,一手握着吹风机一手绕过耳后捋开头发,腰间浴袍的系带因为大幅度抬手的动作更加松垮了,松散的衣物半掩胸膛,却愈发让人想要窥探。盯得入神,就在那刻你听见他的声音带着玩味:

“小姐,你有什么事吗?”

  

  

你这才慌乱抬头,正对上他的眼睛,半眯着叫人看不清戏谑的神色,你这才发觉自己扒着门探头的样子多好笑,耳后一下就红了一大片,你装作侧目不去和他对视,正色道:“我只是想说明天该去买衣服了,你总不能一直穿这件——”你手指故意指着他半露的胸口想看他捉急的反应,却不想他只是随意拢拢胸前的衣物憋着笑说:“好啊,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
  

你实在没料到他的反应,愣在原地气急败坏地想关灯走人,他彼时已经吹干头发,卷曲漆黑的头发搭在肩头,隐隐约约盖过锁骨,他向后扬了一下脑袋,把碎发撇到耳后去,朝你飞快地眨了一下眼,说:


  “晚安,小姐。”

  

  

你看似风平浪静地应声点头,啪地一下抬手摁下开关。听见他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,只有你一个人知道,在黑暗里自己的心鼓得快要震破耳膜。

  

  

西里斯布莱克肯定骗走了不少女孩子,就凭他那张脸,你闷在被子里忿忿地想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难得的休假日,你却不敢睡到天昏地暗,卧室外西里斯明显已经醒了,你望着天花板听着屋外男人活动发出细微的声响,迟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:

  

你和陌生男人同居了。

  

  

从床上坐起,按耐好实在想要尖叫的心情,梳洗后打开卧室门,发现西里斯站在厨房锅炉前,身上还穿着那件睡袍,他把袖子卷了上去双手在腰前抱臂,小臂勒出好看的肌肉线条,脸上却是犯难的神色。

  

  

“你不会做饭?”你终于逮到他的弱处,举着水杯绕到他跟前,你看着他迟疑了几刻再点头,察觉到自己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意又重了几分,你拍了拍他的肩膀,故意大声叹气给他听,却招来他仰着头的笑。

  

把早餐端上桌子时,你背着身子招呼他到冰箱里拿两瓶牛奶,他没有行动。以为是抽油烟机的声音太大,你拔高声音重复了一次,他的嗓音突然变得干涩沙哑,第一次带了些迟疑与犹豫问:“冰箱是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

你险些把盘子摔到地板上,猛的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他,以为他在搞什么恶作剧,可当你看见他那头有点耷拉的卷毛时,你意识到,死了,他说的是真的。

  

你拉着他坐进餐桌椅,从微波炉里热好牛奶拿出来,把杯子狠狠摁在桌子上发出声响,震得刀叉也发出金属相撞的声音,一拍桌叫他全部“如实招来”

他像是被你模样逗笑了,他这一笑你的气势就有点挂不住,低下眸来听他讲话。

  

  

你感觉你人生的前二十三年被完全颠覆了。

他告诉你他是巫师,告诉你不会魔法的人在他们那都叫麻瓜,告诉你他不是完全没接触过这些所谓的“麻瓜电器”,还告诉你他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被魔法界的人发现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你用狐疑的目光第一次从上到下打量他,直到他告诉你,他就是昨天早上门口的那条大狗并且啪一下变成一条漆黑的犬类。

你这下只能相信了,并且把涌到嘴边的一肚子质疑咽了回去。

  

  

_____

西里斯布莱克实在张扬得过头。

你和他短短认识一个星期,就这样想。

早上你火急火燎拉开家门赶去上班,蹬起高跟鞋往外走,他却叫住你凑上跟前来,睡过头显然还在迷糊状态的你,看着他渐渐放大的脸,来不及后退。

  

太近了,近得你能数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,时间好像慢下来被凝固住了,一瞬间你停止了鼻息,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你的脸颊,你感觉他触碰到的地方好像被焰火燎了一下,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,急忙要退半步拉开距离,鞋跟却被门槛抵住,踉跄了一下。

  

他显然爱看你这幅睡眼朦胧又手足无措的样子,后退一步向你举起他的姆指,上面躺着一根细小的睫毛,无辜地证明自己什么都没干,又半阖起眼睛看你,你却索性转过身去不搭理他,连一句本该有的谢谢也不说,暗骂他的恶趣味,脸颊却染上醉意。

不料一头撞上对面房子怀特夫人戏谑探究的目光,她正站在对门浇着花,虽然她只是简单地问安,可她眼神里分明写满了“我都懂”。

  

  

你也同她打招呼,却连一句"morning"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,脸愈发红起来,你干脆加快脚步把西里斯布莱克和邻居八卦的目光一并抛至脑后,不敢再回头。

  

______________

  tbc.

很久没写了 不知道会不会ooc

欢迎评论!后续有甜甜同居日常

可以留下红心蓝手吗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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